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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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被判断为在逛花火祭的大蛇丸和云下飞鸟正窝在汤之国最有名的温泉旅馆内宅到死。

晓组织到底是不太了解他们曾经的队友。

大蛇丸是个死宅，而武力值低下的云下飞鸟，从小就被迫养成了死宅的个性，两个人逛花火祭？不存在的，能躺在床上往外瞄眼烟花就算不错了。

云下飞鸟有钱，爱赚钱，也爱花钱，包了最好的温泉和大蛇丸一边泡着温泉一边啜饮着清酒，时不时地抬头看眼转瞬即逝的花火，气氛那是非常之好。

如果说两人回到房间后没有发现某个白发的好色仙人的话。

自来也听到消息来找大蛇丸的，不过“死而复生”的云下飞鸟亦是其目标。

在一通毫无意义地开场白后，自来也对青春依旧的云下飞鸟道：“虽然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多嘴问一句：中忍云下飞鸟，你的选择是追随大蛇丸叛逃木叶吗？”

和暗自警惕着的两个男人不同，云下飞鸟在进门后就非常自然地坐到了椅子上，顺手拿过圆桌上的团扇扇着凉风。

闻言，云下飞鸟弯了弯眼睛，“我的名字不是都上了慰灵碑吗？已经不是木叶的忍者了吧。”

“木叶的忍者，生是木叶的人，死是木叶的鬼。正因为你的名字在慰灵碑上，所以才不能让你活着玷污木叶护额。”

自来也道。

云下飞鸟不以为忤，“那就算我叛逃吧，不过的确挺对不起火影大人的，我会把补助金还给木叶的，放心，绝对算上利息。”

“木叶对你而言就只是那些补助金？”

云下飞鸟面无表情，“不，木叶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而你应该对这个回答表示庆幸。”

61、

大蛇丸一直觉得吊车尾自来也有种天真的傻气，那是一种不知世事的天真，也不知道一个孤儿是怎么拥有那种天真的，从这一点来看，连千手家的小公主纲手姬都比他成熟得多。

那或许是一种会在关键时刻吸引人视线的傻气，但说到底，就是傻而已。

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连最浅显的真理都看不穿的傻。

啊对了，还有。

相信什么命运之子的傻。

原来追随命运，或者说被命运摆布就是一件让他乐意付出一切的事吗？

这一点，身为天才的大蛇丸表示发自内心的厌恶。

他还记得云下飞鸟到自己家之后的一切行动，那是一个处在云下飞鸟所处的位置的人类所能做到的“追求”的极致。

云下飞鸟的脚一直都踏实地踩在大地上，但这并不妨碍她有一颗飞向天空的心。

这样的云下飞鸟非常耀眼。

并不是为忍者，甚至不是为一个女人，仅仅是以一个人类的身份，再普通不过，再寻常不过的人的身份，走在自己认定的，属于自己的道路上。

人类之所以尊贵，其奥秘就在于此。

再也没有比云下飞鸟更能明白“生命”的含义的人了。

在这一点上，大蛇丸承认连自己也有所不及……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

被师徒传承束缚的自己，被同伴情谊羁绊的自己，被村落利益纠缠的自己，早已成为过去。

现在的自己是自由的，而寻求着命运之子的自来也，以及准备回村接受第五代火影之位的千手纲手，则还被束缚着。

当然了，在当事人眼中，这大概并不是一种束缚。

说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今天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