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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离的话脱口而出，病床上的莫云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难道说，顾念离……看出来了？
可是，这不可能！
顾念离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住了，他这才惊觉到，他竟然……直接把这话问出来了。
莫云溪会怎么回答呢？
如果她直接否认掉，那么……他纯属自己找虐丰。
可如果她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呢？那么，他又该如何是好？
莫云溪有些无措，她该怎么回答呢？假装没听见吗？
正当她迟疑的时候，却听到顾念离咳嗽了一声。
“咳咳，云溪啊，你别介意，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这个病房里的气氛太闷了！”
莫云溪没有吭声。
就这样，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病房里面一片静悄悄。
很快，到了熄灯时间，所有的灯都灭掉了，只有走廊上留着橘色的灯光，穿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照进来，撒了微弱的光芒。
房间里面很安静，甚至，他们两个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顾念离躺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这个晚上，是他们两个人第三次共处一室了。
前两次，都是因为他醉酒的原因，所以才走错了房间，而且那个时候呢，莫云溪也早就睡着了。
只是这一次，他却无比清醒。
刚刚那个问题，在他脑子里面盘旋了很久，现如今，他有些懊悔了，为什么当时自己非要找个借口，说自己是在开玩笑呢？
现在，他很想知道，莫云溪对他，究竟抱着一种怎样的感情。
可是，已经错过了那个最合适的机会……
顾念离长叹一口气，扭头忘了一下病床上的人，低声问道：“睡着了吗？”
莫云溪没有吭声。
顾念离呢，知道她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睡着，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打开眼前的这片僵局。
“云溪，我睡不着，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莫云溪的身子微微动弹了一下，顾念离知道，她也许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回应。
“从前，有一个鸡蛋，它跑去茶馆喝茶，你猜猜它变成了什么？茶叶蛋，哈哈……”
顾念离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莫云溪躺在床上，无语的看着天花板，这个冷笑话，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我接着跟你讲啊，有个鸡蛋跑去松花江游泳，你猜这次它变成了什么？居然是松花蛋！还有啊，有个鸡蛋跑到了山东，结果啊，它竟然变成了卤（鲁）蛋。还有啊，有一个鸡蛋骑著一匹马，拿著一把刀，原来他是刀马旦……”
终于，莫云溪无法忍受了。
“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别总是拿鸡蛋说事儿！”
“换一个？没问题。从前呢，有一个馒头走在路上，它走哇走哇，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忽然间觉得饿了，然后……你猜怎么着？它竟然把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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