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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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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他的手,哽得难受,却不知道说什么。

“破伤风本来能治好的,可是她为了我却耽误了。当时的我虽然还不太懂事,但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到家我看到奇奇,就想起当天的事,气得冲进洗手间吐了半天,感觉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之后我主动跟我爸说,让他把奇奇送人,我再也不想见到狗了。曾经有一阵,我见到狗就会骂它们,甚至捡石头砸它们,像个神经病——为此我还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

魏如栩任凭顾妙握着他的手,他的拇指下意识地一下一下捏着顾妙的手背,淡漠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的冷笑:“其实我知道,错的是我,不是奇奇,它只是只蠢狗,能懂什么!是我……”

“你那时候也是个蠢小孩,能懂什么。”顾妙忽然插了一句,对上魏如栩诧异的眼光,“没听过男孩七岁八岁狗也嫌吗?顾肖八岁的时候,我天天想着怎么把他扔了——其实他一出生我就想扔了他。可现在的他就不一样了,知冷知热的,像个小……背心。”

顾妙本来想说像小棉袄,但又觉得那好像是约定俗成用来形容姑娘的词,牙关一转变成了背心。

这话实在太伤耳朵,魏如栩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他皱皱眉,扔开顾妙的手:“你怎么不说他是小裤衩呢。”

“都一样啦!”顾妙无所谓地耸耸肩,心想只要能把魏如栩从自责的情绪里拉出来就好。

“其实我知道,我爸当时也很不好过,妻子去世,儿子又神经,他一个大男人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有,可我当时那个情况,他也不敢对我发火,只能假装和颜悦色。后来他忙工作,家里没人照顾我,就把我送了寄宿学校。长期不管我,又觉得有所亏欠,所以一切都随我心意,包括我学艺术、出国留学,他都没勉强过我。”

魏如栩叹了口气,“但长期不在一起生活,我俩之间有点生疏,彼此也对我妈妈的死绝口不提。所以现在他生病,让我来公司帮忙,我必须要做好,就当是我对他的补偿。”

顾妙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终于说得通了。”

“……”魏如栩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其实我一直不觉得你喜欢干这行,要不然你早就会来公司实习,何必等到现在赶鸭子上架,还表现得工作热情高涨。”顾妙玩着手里的话筒,“所以廖玄之前说的也是对的,他也是怕你勉强。”

“他怎么想我不管,但我现在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抵触。原本我只是硬着头皮上,但现在渐渐发现做这行也是有乐趣的。”

“什么乐趣?”顾妙觉得小魏总不是人,“社畜的乐趣?”

魏如栩眼神在她脸上飘忽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

顾妙摇摇头:“权力使人忘记自己姓啥——你是当老板,当然觉得有意思,换你来当小跟班试试。”

“怎么,当我助理受委屈了?”魏如栩假装绷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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