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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傅霆沉默了，一直没有说话。
傅西洲长眉蹙紧，眸色微动：“爸，你有多少年，没去看她了？”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替我照顾好奶奶，我尽快回来看她。”
傅霆答非所问，似乎很不愿意和傅西洲说起白惠。
傅西洲垂下眼帘，也没再提：“嗯，知道。”
“你的病，怎么样了？”
傅西洲懒散的回了一句：“死不了，再联系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记忆中，小时候，父亲会经常来商城看他和大哥，但每一次来，都和母亲闹得不愉快。
最终不欢而散。
即便如此，每个周末，父亲都还是会来。
直到他和大哥长大成年了。
记得有一次，他刚上大学不久，回到家就听到楼上很大的动静，像是在打架。
父亲下楼，脸上有巴掌印和指甲挖伤的痕迹，对他淡淡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妈。”
然后阔步离去。
楼上传来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声。
他上楼去看，母亲蹲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的，哭得撕心裂肺。
当时，他觉得很震撼。
因为母亲严肃冷漠的性子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那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失态。
自那以后，父亲就再也没来过了。
他单手扶额，只觉得无比的头疼，没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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