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当初那个隐匿在前太子府的仙遥夫人，曾经就在南苗，也擅长蛊术。微臣在审问她的时候，已经找到了如何辨别南苗人的方法。
再加上此女当时拘捕，亲手放出蛊虫，大家都看的清楚，所以她就是南苗人。甚至可以确定，她在南苗的身份不低。”
赫连皇帝眼神一冷。
马上联想到太子如今癫狂的模样，便立即派人请了玉老先生去看。
而结果，自然是如赫连皇帝所料，废太子如今已经是蛊毒入脑，才会如此癫狂。
“玉先生，这蛊毒是否能解？”
赫连皇帝看着玉老先生。
玉老先生摇头道：“毒已入骨，怕是时日不多。”
赫连皇帝微微握拳。
废太子虽然有些睚眦必报的性格，但是也曾经是自己倾注心血的接班人人选。
若不是后来办事越来越糊涂，赫连皇帝从未动过废掉太子的心思。
现在想来，原来曾经太子的冲动易怒和最后的疯狂举动，出了内心的急功近利之外，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蛊毒作祟！
而是谁是幕后黑手这件事，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只是赫连皇帝还是不愿意相信。
毕竟南苗那边一直是天启的心腹之患，与南苗人合作，其实无异于与虎谋皮。
毕竟那些个下蛊之术不同于权谋，一个不小心就会反噬自身，怕是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莫名死在南苗人手里。
聪明如老三那般的人，居然会冒这样的风险吗？
可是一想到前一天收到密探司呈上来的，在三皇子的发现，赫连皇帝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去为自己曾经最宠信的三皇子开脱。
一旁的玉子辰将赫连皇帝的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眼眸微垂。
没有想到，一向多疑的赫连皇帝居然对赫连旭阳信任如此吗？
这样的证据摆在面前，居然都没有让他下决心？
“皇上，微臣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连皇帝看向玉子辰道：“说。”
“一个南苗的女子，委身在学士府做妾侍，按理说这件事也不难理解，端可以看成是走投无路后的无奈之举。
只是抓捕南苗人那段时间里，朝中各位大臣都知晓，甚至很多人都知道如何辨别此事。为何当时的洛之江就没有发现此事？还是他不想说？
另外，此女已然在洛府多年，为洛之江生下两个女儿，却一直默默无闻，就连最早的洛夫人去世后，她都快没有想过做正室夫人，似乎一直有意隐藏一般，微臣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赫连皇帝眉心一动，沉声道：“继续审！将洛家人都抓起来审！另外派人去查，朕觉得，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女人在皇都！”
玉子辰自然听出了赫连皇帝的言外之意，立即应声而去。
这么一折腾，赫连皇帝再次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
他皱眉扶额，一旁的徐和立即上前轻声道：“皇上，您可是又头疼了，奴才这就去给您拿药。”
赫连皇帝摆摆手道：“无妨，朕还能忍受。”
自从知道了淑妃给他吃的药不是药而是毒之后，赫连皇帝对治疗自己头疼的药物就有了抵触。
虽然这次的药是玉老先生给他开的，他还是能不吃就不吃，尽量忍耐。
静静等在一旁的玉老先生垂着眼眸，并未看向赫连皇帝，直到赫连皇帝开口唤他：“玉老先生。”
“草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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